2008/10/18

右腿的悲哀

有時,在地鐵站中的玻璃自動門倒影中,又或者更衣室的全身鏡中,看到自己一對短小但纖幼的雙腿,心中不禁有點驕傲自滿沾沾自喜。他倆就是有著明顯的線條,腳毛不多又未算過份白淨,擺起post意態未算撩人也足以令街上一半或以上的女性嫉妒上十秒以上。
或許右腿就是因為如此性感美艷,竟給家中那小混蛋看上,更……真係好羞家!
每次回家晚飯後,無論那日是長褲或短褲,牠一定把我優美動人魅力十足的右腿攬上,繼而抽插十數下或有時一分鐘以上,加上牠滿口唾液飛擒大咬等事前動作,狀況嘔心而擾人,我跟來是給一隻狗在侵犯。原來我每次回家牠都那麼高興擺尾,不是因為我,而是我的右腿,哈,我的右腿成為一隻狗的侵犯目標了。
可能你覺得由小攬到現今好過癮,又或者你以為我的右腿只有你才UN得起,但很可惜,我很想跟你講我那右腿處子之身的經手人是另有其犬,NOT YOU!而你卻不明白,死都要攬住來UN來UN去舞龍舞鳳,而你的樣子是那麼的死去活來慾仙慾死。自此之後我的黃金右腳入球失靈後踭濕滯,夜深人靜之時,更有衝動親手斬下此污糟右腿來,拎去鹽醃上十年八載做金華火腿。
我明白這是你的本能反應,但是嘛,當日決定給你行宮刑的人不是我,為什麼要向我作此報復?難道我的右腿真是狗兒眼中的理想「玩伴」嗎?或許下年真是出現經濟大蕭條之時,我可以嘗試出租我的右腿給些有錢人家的狗兒作玩伴。先給右腿影一輯沙龍特寫,之後登報尋上意中犬,淨攬收費一小時二千,發洩對象則收一小時三千八。
注意:只限狗公,色情免問。

2008/10/12

我的惻隱那裡去?

在旺角地鐵站行去朗豪坊之時,突然有一中年女子向我要$20說自己車費不夠,我二話不說拂袖而去,第一直覺就是此等人是騙子吧。
只是我心地善良,惻隱之心令我想到若然她真的有此需要,自己如此無情未免過份冷漠不仁,心中掙扎過好一陣子,但理智分析得出,搭車何需用上$20而不了了之。是自欺欺人吧,幫人應該是發自內心的一件事,根本不用理智感情分析甚麼。
整個社會的價值觀在十年之內,被扭曲得無以復加,對侍路邊乞憐跪拜的長者是其一,肢體畸形不整殘障得不堪入目者是其二,不知名的賣旗機構為三。現在,有多少人會毫不猶豫施捨他們那怕是二元八塊的小數目?
至少,我已經不會。
我同情那些老人家,一把年紀卻要放下人生最後日子的身段,在街上一直跪下向途人乞討。姑勿論其目的如何,單是一個老人家向你跪拜,已是夠我等後輩頭暈身慶手騰腳震感覺難受。
我可憐那一眾不知為何手腳不全卻又有辦法到街上行乞的「殘障幫」。一個人沒有了下體,得一條半手臂的人是如何走到街上行乞已不是個怎樣的謎題,因為有雜誌多年前已披露因由,但其人生被他人如此操縱、凌辱、折磨,存活的意志是由何而來倒令我費解。每次望見,他們都會聲聲作響的叩頭,力度甚大狀甚激勵,我是有感到一絲心酸的。
又如何?就是明知他們受人擺佈,而扮作視而不見漠不關心,又覺得可能受騙而不拖以援助,原來已成為我的一種習性。
其實,我們受的教育是應該盡量幫助他人於危急之時,雪中送炭解人於燃眉之急是我們一種美德。世間卻有如斯小人懦夫,身體正常而思維敗壞,想賺取普遍人惻隱之心的拖捨又不願屈身行乞,更利用他人之不幸和尊嚴,去換取一群善意人家的憐憫之心的金錢,比那些扯皮條的更下三流無恥。
把人與人之間基本的互信和與生俱來的惻隱之心肆意蹂躪到今日此景況,一個可悲的社會的現實真相往往令人沮喪。引伸下去,當有人說不為什麼而去幫人已無人再信,潛意識的反射是此人必有所圖各懷鬼胎,各家自掃門前雪。
有一日,你天真無邪的孩子問你是不是應該給地上那婆婆一個五元時,不要思考太多,盡管由他去做,培養他心中那點惻隱就好了,令小朋友太早失去童真憐憫,從小就事事猜忌,只會失去更多人世間中的大愛和感情。
這個社會的此時此刻一團混沌腐敗不要緊,有時,我們要相信下一代可以扭轉這一頹勢,一切可以由我們這一代開始。